197 梦里出逃(叩求月票)

北疆雪狼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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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不知道当时那个队长是什么反应,我的动作已经全部是下意识的,打开保险,把扳机卡在单发点射上,拉动一下枪栓,同时端起枪对准了那个队长。

    “起来!快,脱衣服!”我紧张地向队部窗外看去,中午时分,烈日骄阳下,没有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那队长迟疑地脱着警服,我急了,用枪管一顶他的前胸喝道:“快点!你他妈的快点!”

    警衬和警裤脱下来了,我伸手从墙上摘下一副手铐道:“你,在那个椅子上坐下!”他听话地坐下,我上前用枪顶在他的头上,他有些发抖,我把他的手和椅子靠背穿铐在一起。

    我这才放下枪,脱下自己的囚服,把警衬和警裤换上,又拿起大盖帽带上,我照了一眼镜子,还真是威风凛凛的一个年轻的帅警官!

    那个被我反铐在椅子上的队长说道:“何生, 你这样是跑不出去的!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!”我突然扑上去挥起冲锋枪砸在他的后脑上,那可怜的盖子闷哼一声脑袋耷拉下来,估计是砸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看看队部内,拉开几个抽屉,里面有几百块钱,我揣到口袋里,在警裤的后屁兜有个皮夹子,里面有五百多现金,裤兜里还有个手机,我全都带上,最后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警服上衣外套,把折叠式冲锋枪盖上,拎在右手,我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,随时可以击发。

    接下来就看我的运气了,我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红双喜香烟,掏出一支点上,把一包烟和打火机装进上衣口袋,我左手夹着烟抽着,就走出了队部外面的门,我没有忘记把队部的门锁上。

    外面,骄阳似火,我叼着烟,压低了大盖帽的帽檐,大摇大摆地从四队车间前面走过,我的耳畔轰鸣这熟悉的机器声响,我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监狱的大门走去。

    监狱的大门紧关着,旁边有个角门,里面是门岗的小屋,从那个小屋可以到接见室,从接见室就可以直接出到外面,我不知道我怎么可以知道得如此清楚,一切都好像反复演练过的一样。

    我甚至抬头看了一眼大门旁的岗楼,上面的武警一动不动第端着八一杠突击步枪站着,他太高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主意我,反正,他是我的第一个目标,必须干掉他,他手里有枪,他可以控制很大一片范围。

    来到角门,距离角门三米远,那里有一条黄色警戒线,犯人如果越线,上面的武警可以无需请示和示警,可以直接开枪击毙。我毫不迟疑第走了过去,伸左手推开门,门开了,里面两个盖子在值班,抽烟聊天,看到我进来也不理睬,我径直走过去,到了接见室,空空荡荡没有人,再过一个门就是外面的世界了,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,我几乎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推开那扇门,前面还有一扇门,我再推开,前面还有一扇!而且是铁门,我无论如何再也推不开了!

    我急了,一把甩开了搭在冲锋枪上的衣服外套,双手端起冲锋枪,狠命扣动了扳机!“啪!啪!啪!”我连开三枪,我大叫起来:“让我出去!”

    我被自己叫醒了,我满头大汗淋漓,原来这是一场梦!

    “你喊啥?你要出去?嘿嘿!小东北做梦都想出去!”我脚下方的孙胜天自言自语道,我紧张地看看其他人,都在熟睡中,有几个还在打呼噜。

    我看了一眼手表,才一点钟,我翻了个身,脸对着墙,再也无法回到梦中了。

    我摸出一支烟来,悄悄点上。脚底下的十二铺位孙胜天慢慢爬过来,伸手碰了我的脚一下,我抬头看看,他笑嘻嘻地伸手递给我一个大宝的搽脸膏白色的小瓶子。我一下子明白了,这是个烟灰缸!

    我感激地接过来,拧开盖子,里面有些烟灰,还有两个巴头,看来这是孙胜天用来积攒巴头用的。

    我慢慢抽着,抽到最后,留了很大一截递连同烟灰缸给他。

    很快,队部打铃了,大组长阿良已经在院子里面喊了:“出工了,出工了!”

    队长在乒乒乓乓地开封,我问大个子顾军道:“你们干啥活?”

    “穿门帘子!戆督生活,嘿嘿!”说完披上囚服走了出去。四个出工都走了,我们也都起来了,陶大年对我说:“东北,走,我带你去九号监玩牌去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你去吧,我不去了,还要洗衣服。”

    他说:“那你洗衣服吧,我去玩会。”说完走了。

    徐怀斌看着他的背影道:“这个陶大年,没事干就知道赌博,也不学习!”

    我很奇怪,就问道:“学习?学什么啊?”

    徐怀斌看着我,正色道:“何生, 你也是个大学生,你就想在监狱里这样荒废光阴吗?为什么不利用这宝贵的空闲的时间来学点东西呐?学习一门手艺也好!”

    我说:“额,这个,在四队整天就是生产指标,回到监房就是吃饭睡觉,那里有时间想这个问题?”

    徐怀斌说道:“那你现在有时间了,而且有的是时间,你应该想想这个问题,你的余刑还有三年半,三年,一个大专都毕业了!比如学习一门外语,你每天背三个单词,三年你还可以掌握三千单词呐!”

    我看着他手里一直捧着的一本厚书,问道:“老徐,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,您这是在学习什么呐?”

    “这个是,投资圣经,讲股神巴菲特的,股市,炒股,你懂不懂?”老徐看着我问道。

    我说道:“圣经,到是知道,投资圣经,不知道,巴菲特是谁也不知道,呵呵。”

    徐怀斌笑道:“也不怪你,你不知道很正常,这样,有时间我跟你好好聊聊这方面的事情,你刚来,先熟悉熟悉环境。”

    小广东从上铺下来了,对徐怀斌说道:“老徐,人家刚来,就让人家学习,刚刚从车间出来的先歇歇,走东北。跟我拉水去!”

    我说:“好呀好呀!正想出去走走,队长能让吗?”

    “没事,你跟我来,我去跟队长讲。”说完小广东拉起我走出了监房,院子里面在院门旁边的角落里有一架水车,就是那种架子车上面绑着个椭圆形的大水桶那种原始的拉水车。

    我抢先走过去抓起两根车把的木架子,一用力,这车还真沉。小广东说:“你先在院门口这等着,我去叫队长开门。”

    说完,小广东走到队部门前喊道:“报告!金队长我带新来的何生去拉水!”

    金队长叼着烟披着外衣出来了,他对我说道:“何生,今天刚来就主动要干活啊,好!就先拉水车吧,让小广东带你熟悉下,呵呵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想,这都什么啊?又不是我要干活的。这时金队长打开了院门,我推着水车跟在小广东旁边走,金队长走在我身边。

    金队长问我:“何生啊,你判了几年啊?”

    我忙答道:“判五年。”

    “哦,余刑还有多少?”金队长又问。

    “还有三年八个月。”我如实答道。

    我们很快就走到了炊场,原来这炊场就在我们四队的车间的东头,我下意识朝西头的监狱大门方向看看,那里空空荡荡的,没有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小广东对我说道:“东北,把水车推到这个大龙头下面,打开水车上面的盖子,对准了,拧开这个水龙头,叫里面放水就行了。”说着他从旁边的窗户喊道:“崔沪!老崔,放水了!”

    金队长则走到炊场门口去和坐在炊场门口的队长说话,小广东走到窗口去和窗户里面的炊场大组长崔沪说话,这时,那个大水龙头里面开始哗哗地往出淌水了,我蹲在一边等着,我突然看到小广东从炊场的窗户里面接过来一个长条的纸包,我一看就知道那一定是香烟,那种整条的,看上去有两三条的样子。

    我迅速看了金队长那边一眼,金队长跟炊场的队长正聊得起劲,根本没有注意我们这边,小广东很快就把纸包塞到了水车的水箱底下。

    灌满了,我对里面喊道:“满了,关吧!”水龙头不再淌水了,我把水车上面的盖子盖好,用力把车子推动起来,小广东在一旁帮我推了一把,对金队长喊道:“金队长,回去了!”

    金队长说道:“好,走吧!”就跟在我们后面走了回去。

    回到院子里,金队长就进了队部,小广东赶紧把东西拿出来送进了我们八号监。我开始推着水车挨个监组放水,每个监组的空热水瓶都是摆在外面监房的门口旁边的,水车下面有个水管子,先把一个监组的热水瓶全部打开,打开水管子的开关,热水就流出来了,挨个热水瓶灌满,一个监组的完了再灌下一个监组的。

    小广东很快出来了,帮我弄了起来。到了七号监组,一个长脸的连毛胡子出来了,看着我说道:“你就是新来的东北吧?我也是东北人,黑龙江的,你呐?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黑龙江的!大哥,你叫啥名字啊?”我一下子很高兴,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老乡。

    “我叫马维东,叫我老马就行!”他说着伸手和我握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啊!马哥好!我叫何生,就叫我生子吧!”我用力地跟他握手。

    小广东在一旁说道:“你们两个老乡进去聊会,剩下的我来灌。”

    马维东把我拉进了七号监,几个病号躺在床上,这个老马是七号监的组长,让我坐在他的床铺上,拿出一包黄山烟,抽出一支给我,我接过来,拿出火机,先帮他点了。

    老马说道:“兄弟,你啥案子呀?几年?”

    “抢劫,五年,老哥你呐?”我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诈骗,六年,还有一年多就到点了。”马维东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咋地啦?咋住到老残队来了?”我疑惑地看着他,四十左右的年纪,也不到六十啊。

    他抽了一口烟说道:“我老毛病了,肺结核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啊?肺结核啊,那你还抽烟?”

    他说:“没事,这一天到晚在床上躺着多腻歪啊!你来就好了,没事咱哥俩唠唠嗑啥的。”

    这时,上铺一个黑头黑脸的胖子跳了下来,笑呵呵道:“这老东北,老乡来了也不喊我,真不够意思,来根烟先?”

    马维东瞪他一眼道:“你给我滚犊子!咱这老乡是调来教员组的,你瞅瞅你瘪犊子玩意儿,说他妈的进纸头,都一年了,竟他妈的吃白食,也没看到你进来一张纸头!”

    那个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的老乡被老马骂了狗血喷头,他笑嘻嘻地冲我说:“老乡,我不爱搭理他,你有没有纸头,借我一张,我用纸头砸死他我!”

    我笑了道:“这位兄弟叫啥名啊,咋地,老马哥还欺负你啊?”

    “嘿嘿!我叫李小明,俺马哥人可好了,你别看他骂我哈,我跟他要烟他就给我,来老马哥,给兄弟上一根。”这李小明看上去像个滚刀肉。

    马维东道:“上一边玩去!可他妈的膈应(东北话,烦人的意思)人了,一天到晚吃饱了就睡,睡起来就跟我要烟抽,给你,滚一边抽去!”说着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给他。

    李小明并不“滚”,而是搬个小板凳凑过来坐下,我并没有看出来他什么地方不对,看上去这么胖,不像是有啥病啊。

    我问道:“小明兄弟,你这是咋地,看你身体挺好的啊。”

    李小明叹了口气道:“好啥,这里面有个钢板,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。”

    马维东道:“别勒他!他逃避改造,啥事没有,一个臭三无也混到这里面来了!对了,生子,你们监房的小广东你得小心点,这小子贼啦黑!你有纸头可别给他,咱是老乡,我给你直接找炊场大组长崔沪进,保证一包烟不扣你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马维东这样说,我突然一下子觉得好没劲!刚刚见到了老乡的热乎劲泄去了一大半,看来,里面外面都一样,利字当先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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