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狠狠责罚她

歌云唱雨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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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段阳点头,“我刚才便是要提醒这事,可你却只想着为你爹分忧解难。可见在你心里慕容锦还是抵不上你的太子爹啊!”

    这样编排公主和太子,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不敢说。但段阳毫无顾忌的说了,叶柔儿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呵呵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段大叔,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妒忌呢?这可真是难得!”

    段阳的脸一下子红了,圆睁着眼睛瞪了叶柔儿一眼,“胡说,我有什么可妒忌的!”

    叶柔儿又讨好道:“你别生气,是我胡说呢。不过,段大叔,虽然我从来没有说过,可是在我的心里,我一直也是把您当成父亲在依赖。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比起太子,我感觉跟您更为亲近。尤其是在我爹叶大力过世之后,我们孤儿寡母真是无依无靠,这段时间段大叔您能在我身边,真的让我感到很安全,很放心。如果没有您,又哪有如今的我呢?”

    叶柔儿说的很动情,这番话并不是为了讨好段阳,而确确实实是她的心里话。想到过去这一年来,段阳是如何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的,叶柔儿不禁泪光盈盈。

    段阳的脸越发的红了,他非常不善于面对这样的状况,为了掩饰他的紧张和拘谨,他只能更加严肃的板起了面孔。

    直至叶柔儿的眼中有了泪光,最后忍不住感慨的哭了起来,段阳才无措的慌了手脚。

    “你这丫头,好好的怎么又哭了起来。快不要哭了,给人看见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。尤其是你那太子爹,他本来看我就不顺眼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看你不顺眼,是你看他不顺眼,他一直在问你的事呢!”叶柔儿打断段阳的话,适时的替太子说了两句好话。

    在她心里,非常的希望太子和段阳能够冰释前嫌。但这事恐怕很难做到。

    叶柔儿从蛛丝马迹中猜测着,段阳跟太子两个,应该算是情敌。

    “他问我的事,难道不是想问我怎么还没死吗?”段阳黑着脸道,见叶柔儿又委屈的憋了嘴,随时要大哭的样子,赶紧服软转移话题:“好好好,我与他的事暂时放下不提,还是赶紧说说陆太医吧。”

    叶柔儿擦了擦眼泪,其实她比谁都着急要说陆太医,“所以刚才我猜的没错,是他帮助吴王给慕容锦下的毒吧?”

    段阳点头,“确有此事,其实无心蛊不禁解毒麻烦,下毒也很麻烦,需要连续九日,才能成功的种下蛊虫。所以当日慕容锦被种蛊,他身边那些所谓的家人实在是功不可没。他的亲舅舅,亲叔叔婶婶,兄弟姐妹,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
    叶柔儿的眼泪一瞬间又落了下来。可怜的慕容锦啊,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,那样看重血脉亲情,可那些被他看重的人竟然如此回报他!叶柔儿真恨不能将那些狼子野心的畜生全部杀光。

    “你莫哭,这些人早晚有一天要得到报应。”即便是作为一个旁观者,段阳对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也是十分的不齿。

    “可是慕容锦又不忍心杀他们,只是揍他们一顿,实在不能让我解恨!”叶柔儿忿忿道。

    段阳冷笑了一声,“有些恶人即便是杀了也不能解恨。若真想惩罚,倒是让其生不如死才更痛快……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说的阴测测,令人不寒而栗。连叶柔儿看见段阳眸中迸射的狠戾杀气,也不由得微微一颤。

    作为枢密处的密使,庆国最阴狠的特务,段阳自然有很多的手段可以令人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“我吓到你了吗?”见叶柔儿神情有点呆愣,段阳收敛了一身杀气。

    叶柔儿摇头,“没有。我只是忽然想到了陆太医,他做了那样的恶事,现在似乎还有恃无恐,胆敢要挟我……这,实在太过反常了。段大叔,你说有没有那种可能,他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,这是在故意惹怒我,但求速死呢?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叶柔儿的猜测在某种意义上与陆太医的计划不谋而合。

    陆太医确实夹在太子和吴王当中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皇帝确实病了,但病不至死,若好好的医治,完全可以恢复健康,重把朝政。

    可是皇帝病倒初期,是吴王下令要往死了治,陆太医昧着良心将皇上越治越重。

    可哪曾想就在吴王要达成所愿的时候,沉寂了十几年的废太子却忽然复起,一下子杀了吴王党一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太子掌权,倒没有要求太医院将皇上治好。

    私下里太子召见了陆太医,下了一个很奇怪的命令,太子要让皇上活着,但是必须昏迷不醒。并且承诺将来事成之后,会赏陆太医一个全尸。陆太医若敢稍有不从,则一定会让他全家老小为他陪葬。

    陆太医明知他将不得好死,而且还会被当成是吴王谋逆弑君的罪证,可是他却只能努力的活着,为了家人不敢自裁。

    他本来已经心如死灰,可那天忽然得到公主召见,听闻她急着要寻一味药材,陆太医的心里忽然又有了希望。

    当时情况紧急,陆太医也来不及细想,只能仓促间决定铤而走险。

    如果叶柔儿能如他所愿,求太子免了陆太医的院正之职,那卸任之后的陆太医会乖乖的自尽。

    若叶柔儿不能如他所愿,倒时他就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,也是一死了事。

    无论是哪种结局,陆太医都是难逃一死,可是他却可以保得家人的平安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

    他是如此计划的,可是苦苦等了两天,却始终不见公主如他所愿的再次召见他,真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,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只求速死,那我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仙人指,都是在诓骗我!”叶柔儿又惊又急,一想到那种可能,这心里就慌得乱了套。

    她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陆太医那,如果陆太医真的在骗她,那她就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无谓再多做猜测,此事你放心交给我。不论陆太医是想死还是想活,都容不得他做主!我保证,只要他不说出实话,不交代出仙人指的下落,我就让他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”段阳一拍桌子,虎目精光一闪,又一次起了杀意。“你在此等候,我去会一会这个陆太医。明日一早定然给你一个答复!”

    段阳是个干净利落的人,收拾了行装,难得穿上了一身枢密处四品密使的官服,拿了腰牌直接进宫去找陆太医了。

    叶柔儿忐忑不安的在家里等着,这壹夜必然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。

    而在柴房里,许氏有些呆愣的看着许四娘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她虽然有些愚蠢,但却不是傻子。

    如果听了许四娘的一番描述,她还想不到所谓的公主就是一直被她看不起的村姑,是慕容锦明媒正娶的妻子的话,那她就真的成了一只蠢猪。

    “姑母,你怎了?你快说话啊!难道那个疯女人真的是公主吗?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许氏忽然跳了起来,气急败坏的抬起手,啪的给了许四娘一个耳光。

    “你住嘴!你才是疯女人!”

    许四娘被打懵了,连哭都忘了哭,傻傻的看着三夫人。过了好一会才憋了瘪嘴,呜咽着哭了出来,“姑母,你为什么打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打你,我要打死你这个祸害精!你这个小贱人,你竟敢去钩引驸马,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!你别叫我姑母,我没有你这样狐媚的外甥女!”许氏高声的叫骂着。

    在许四娘震惊的目光中,许氏转身大力的拍打着柴房的门,嗷嗷的哭喊着:“殿下,公主殿下!臣妾不知道这小贱人做下的丑事,她虽然出身国公府,但只是个姨娘生的,她不懂规矩,冲撞了公主殿下,请公主殿下狠狠的责罚她!”

    外面有人狠狠的踹了柴房的门一脚,怒斥道:“休得吵闹,再敢叫嚣拔了你的舌头!”

    许氏脚软的摔倒在地上,哭咧咧的继续求饶告罪,话里话外将许四娘痛骂了一顿,还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许四娘的身上。

    刚开始许四娘是完全的傻了,可听着三夫人说的越来越离谱,里里外外将她爹、她嫡母、她姨娘都给卖了个底掉,也终于醒悟过来。

    恨意骤起,许四娘也不甘示弱的哭喊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公主明察!民女是被许玉娘诓骗的,她诅咒公主殿下命不久矣,还设计陷害民女与驸马被公主误会,公主明察啊,民女与驸马毫无关系!民女是被她害的,民女实在是冤枉啊……许玉娘,你这不知廉耻的老东西!你个毒妇,贱人!”

    这姑侄两个在柴房里唱戏一样的哭喊着,互相辱骂,真是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许氏仗着手脚麻利,又捡起那块破布塞住了许四娘的嘴巴,这才在这场滑稽的骂战中又占了上风。

    苏苏站在廊下,听着这边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泼脏水,十分鄙视的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两个都是贱人,都不是好东西。

    又命人去堵了许氏的嘴巴,省的她那些污言秽语脏了公主的耳。

    天色渐渐的黑了,许氏的仆妇们在观荷院外等了好几个时辰,都着急了起来。

    有那聪明伶俐的就提议,还是赶紧去找三老爷回来看看。

    三老爷不用找,这时正慌慌张张的下了马车,一路脚步匆匆的往后院行了过来。

    一进院子,三老爷就焦急问道:“夫人呢?国公府的小姐们呢?”

    丫鬟们正着急,赶紧禀告:三夫人被公主殿下传唤,去了观荷园。而国公府四小姐,午后独自去了园子里赏花,后来就不知所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