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节 村长来评理

夏悬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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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义早提醒过她,贺大川一家子歪心肠多,以柔算见识了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诛之。今天这口冤枉气不能吞,吞了以后会被村里人捏骨头,人不都是挑软柿子捏么?

    她说的平静,心底早已气得翻江倒海,贺大川见小丫头不怕自己,为了银子,他连自己儿子也不管,拉上君以柔去村长家评理去。

    大年三十的晦气事还真多,以柔本想好好过个年,谁让极品亲戚一个个找上门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走着瞧!

    还是陈桂花和向兰说以柔被贺大川拉去村长家的事情,向兰丢下手上炒的菜,出门找贺义:“那个贺大川又作怪了,我就说不能让丫头去送肉,哎呀,都怪我不好!”

    贺义拧着眉,脸色不好:“我去村长家看看。”

    贺大沥说:“以柔是替我们家去的,你可得把她好好带回来,别被你大伯欺负了。”

    贺义点头,大步走出院子,往山下,贺家村走去。

    村长本来正和自家娘们准备着年夜饭,石臼里打着年糕,锅上蒸着白色的发糕,上头点缀了些红枣,香气飘进两个不速之客鼻中,大家都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村长贺昌河洗净双手,拿婆娘王承弟递来的手巾擦干,女儿杏子给他点上了旱烟,他打量这两人,猜到了来意,贺大川和其弟贺大沥一直为了家产争执不下,贺大川说他爹死时的遗愿是被逼迫的,要以自己手上的遗嘱为准,贺大沥自然不同意,全家人都在床边听着自个爹说出口的遗愿,怎么会是假的?

    两家人为此争吵不休,就算是隔壁邻居,也不相往来,贺大川霸道些,好几次都打伤了老实的贺大沥,这些事,贺昌河都知道,别人家的家务事,他不愿意管。

    今天这一出,大概又是贺大川造出来的事。

    “说罢,大年三十还不让人歇会,你们又有什么事,说完了,赶紧回家过年去。”

    贺大川先说:“村长啊,你年纪比我大,这事我和你说,你肯定明白,大年三十的,我儿媳妇在家准备年夜饭,这丫头,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子,就闯进我家,把我儿媳妇吓得小产了,孩子没保住,现在在家躺着呢,你可得给我做主,这事我没完!”

    村长看着可怜兮兮的贺大川,儿媳妇小产的事让他受不了,眼睛红着,挤出几滴老泪。

    “哟,这么严重,可别气了,气着伤身呐。”王承弟劝慰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,好好一个孩子,三个月了,就这么吓没了,当场流血,那得有一盆呐,我老了,想要个孙女,看样子是要不到咯。”

    他瞪了身边的以柔一眼,以柔静静地站着,面上挂着一丝浅笑,从容不迫道:“村长,当时是我去送猪肉,听见他家儿媳妇和儿子在争吵,儿媳妇先动手刺伤了贺多平,贺多平连着甩了她十几个巴掌,本来怀孕的人身子就虚弱,被一个大男人甩巴掌,就动了胎气了,我还给他家两口子熬了药,这事可怪不得我,我脸长得丑,可是我没去吓人呐,好心好意帮他们,他们反咬一口,你说,这事他们做的厚不厚道?现在我给们喝的药银子也没给呢,不多,就十两,我也是来讨公道的,您见得世面多,肯定听得出谁对谁错。”

    村长吐出一口烟圈:“听贺大川说,是你先出现,吓到了李秋月。而君以柔说,是李秋月和贺多平吵架在先,又互相动手,才受伤的。那这件事情的关键就是,当时到底有没有吵架,是否有目击证人咯,你们可能提供证人?”

    贺大川凝眉一想:“我儿子,多平当时在现在,他能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贺多平是当事人,怎么可以做证人,你可别说笑了。”以柔讥诮地说。

    贺大川又瞪了她一眼:“既没证人,那就是你先吓人在先,不然你作甚去救人,不是心里有鬼吗?肯定是你的错,你要赔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呵,笑话,谁说我吓人了,你儿子打老婆,打死了自己孩子,说出去都丢人!”

    村长说:“你们都提供下证人,如果无法提供,这件事,二丫头也出了药给两个人治了病,大川你就给她一半的药钱,各负一半责任,这样比较公平。”

    不行,一定要问他拿十两银子回来,这是竖威严,不能让分毫。以柔道:“村长,证人我会找到,请给我两天时间,如果到时候我没找出证人,这草药的钱我也不要了,我倒赔十两银子。但是我找到的话,请求村长同意,贺大川赔我十两银子,草药钱值五两,另外五两,是名誉损伤的钱,我就是不能允许被人侮辱,血口喷人。”

    “草药的银子该给,可是这名誉损伤的钱,没有前例。”

    村长说。

    贺大川应和:“什么叫名誉损伤,没听过,不给!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对我血口喷人,就是损害了我的名声,就值五两银子,我输了,我赔你十两,你输了,你赔我十两,不然有失公平。”

    贺大川想她是找不到证人的,遂道:“随你罢,你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,现场根本就没有证人。”

    以柔胸有成竹地辞别村长一家,出了村长的院子,一个高瘦的男人在外边等着她,贺义唤她: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我要让贺大川赔我十两银子,你等着瞧。”

    贺义揉揉她的头发,小丫头诡计多端,是个不会吃亏的主,性格是挺讨喜,就是做事莽撞,少了分寸,他说:“不能像上次那样,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牵起贺义的手,笑眯眯。

    “他今天是说你害得李秋月小产了罢,我就知道,这种人,没底线,什么事都做得出。”贺义说。

    “是啊,你料事如神,什么都清楚。”她夸赞自己的男人。

    贺义看着她,缓缓说:“他的为人,我亲身体会过,你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“贺大川以前对你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只是见过他做坏事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是什么坏事?”

    “这是个秘密,你不用知道。”他反手牵起以柔的手,拽的紧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