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节 狩猎

夏悬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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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义瞄准为首的野猪,蓄满臂力,一瞬间射出去,正正朝着雌猪右眼而去。

    雌猪好似听到空气中有不寻常的声音,眼睛朝贺义所在的高树看去,目露凶光,嘶啸一声,对其它野猪发出警告,自己则抬腿往山谷深处逃窜。

    几头小猪紧跟在母亲身边,它们逃跑的速度极快,贺义纵容发射弩的速度也是快,还是错过时机,他当即跃下高树,脚甫一落地,便提气朝那雌猪方向追去。

    其他逃窜的野猪本来与那头雌猪不是一个方向,它们看见敌人,不约而同地从后发动攻击,将贺义围剿在中央。

    贺义手中的弩早已填好,不等野猪攻击,便“簌簌”射出,率先扑上来的野猪倒地抽搐,余下的合力扑来,贺义的眼力和手速之快,让这些畜生来不及反应,一个个接连倒地。

    正当他松一口气,倒地没死的野猪又重新站起,一双赤红的眼睛发狂般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没来得及填弩,丢弃弩,手执镰刀,面前那头野猪抬蹄冲过来,等野猪到跟前,贺义才点地掠起,一个空中翻身,镰刀砍在野猪背上,鲜血喷射而出,贺义满面血腥,如恶鬼临世,野猪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,再也起不来,它背上脊骨断裂,白骨横出,刺破皮肤。

    剩下几头野猪纷纷站起,皆是眼睛内受伤,贺义如此几个空翻身,将野猪斩杀,回头看向山谷中雌猪逃窜方向,紧步跟上去。

    看来今日他要满载而归了。

    贺义停顿脚步,眼睛眯成缝,打量来人:“你送上门找死。”

    来人一身玄青长袍,长袍上绣着暗花,整个人风流倜傥,正是卫宣。

    “今日我没带人,就你我,在此一决胜负。”

    卫宣看着满面血腥的贺义,很难想象,帝都最负盛名的佳公子,竟然如此狼狈在深山老林中猎杀野猪。

    “今日我没空与你交手,滚开!”

    “你这副模样,真是为了那个人?她值得你如此?”

    卫宣问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动她的心思。”贺义冷言。

    “一个女人而已,咱们斗了这么多年,我可从未见你如此狼狈过,刘岑,你这个软肋,来得很及时,若是太子爷晓得了,你觉得他会让君姑娘活着么?”

    卫宣嘲笑面前的对手。

    刘岑脸色越来越暗,道:“那又如何,我刘岑要的女人,自会保护好她,与你何干。”

    他手中只有一把生锈的镰刀,而卫宣手中是一柄宝剑,锋利无比。

    卫宣已如风般掠起:“来贺家村只是想搅乱你们的进程,我什么都不求,但是看见了君姑娘,我突然特别想得到她,不知为何,你的东西,我都想得到。”

    刘岑眼中腾起一层薄薄的怒气:“你试试。”

    卫宣玄青长袍翻飞,宝剑劈下,刘岑以手中镰刀相抵,一阵火光爆裂开,刘岑往上一推,卫宣翻身落地,接着刺出几剑,刘岑皆躲过,今日他不想要与卫宣纠缠,他有更重要的事做。

    二人武功分不清孰高孰低,卫宣的长剑灵巧,几番劈落也未伤着刘岑分毫,他穷追不舍,刘岑在长剑中游刃有余,仅凭一把镰刀便将被动化作主动,压制卫宣的进攻态势。

    卫宣走的路子优柔灵巧,刘岑却与他相反,刚劲有力。

    胜负高地已不难看出,卫宣执剑落地,道:“我输了。”

    他其实并不想与刘岑分胜负,此番小插曲,无非是给无趣生活中的一点乐子。

    刘岑森冷的眸子打量着玄青长袍男子,他忽的收起镰刀头也不回往野猪逃窜方向追去。

    身后卫宣道:“我送了你一个小礼物,日后记得谢我。”

    卫宣将那只逃窜的母猪连同几只小猪杀死,等刘岑追到,五具尸体摆在地上整整齐齐码好,他冷冷盯着地上的野猪尸体,脑中不知在想什么,身后影卫跟来:“爷,卫宣的人今日又来袭击金矿,将我们的人砍杀大半,并且盗走十余车金块。”

    刘岑怒道:“张旻在何处?”

    影卫浑身一颤:“张大人在战斗中负伤,目前守在金矿,等您回去治罪。”

    他急急赶到金矿,地上全部是尸体,张旻正命人将尸体抛入金矿外一个大坑焚烧,那袭素衣靠近,浑身带着森然杀气,张旻下跪:“爷,张旻无能!”

    刘岑看着现场情况,自己带来的劳工只剩一半,近段时间被卫宣的人马搅得挖掘金矿的进程拖延,太子爷已经生气,京中局势诡谲,皇帝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,党派纷纷站队,太子爷需要金块拉拢党派,而自己这边屡屡出现状况。

    他这个特等侍卫,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“从京中调集三百人马,三日后剿杀卫宣。”

    这位素衣男子冷冷发出命令,张旻应下,飞鸽传出,回香楼接了命令,立即给京中递信。

    贺家村。

    君以柔等了贺义半日,也不见人回来,她坐立不安,琥珀色的月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
    晚饭只吃了几口,便吃不下,她一人回家,看见家中还是漆黑,心中空荡荡。

    一人背对着君以柔立在院中,以柔停在院门边,不敢上前。

    那人缓缓回首道:“君姑娘。”

    是卫宣。

    君以柔瞧他的手臂好似伤好,整个人风力倜傥,潇洒无比,站在院中又颇有些落寞气息,她说:“你到这里找我,不怕贺义杀你?”

    卫宣听她提起贺义,露出一丝嘲笑:“他此刻被我搅得团团转,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。”

    这处贺义也没有安排影卫,卫宣走着走着,便来了。

    君以柔说:“贺义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只是我拿了他的东西,他生了会气,不是大事,君姑娘不必过于担心。”

    她实在不知如何与卫宣做朋友,既然是贺义的敌人,自己是否应该与贺义站在一边,君以柔道:“卫公子还是趁早离去,我不希望因为你,导致我与相公的矛盾。”

    卫宣道:“今日来,想送君姑娘一个东西,上回你救我一命,你拿了这个,以后有任何事找我,我定会答应。”

    他手中拿出一枚玉佩,却只有一半。

    君以柔摩挲着这枚玉,上头还有那人的体温,她道:“这东西我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卫宣说:“只是一个信物,我相信,日后你定会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,没准日后是会用得上,便道:“多谢卫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