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节 去秦郡

夏悬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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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饭局定在望月楼,这是整个沁阳最好的酒楼,统共三层楼,本是赵逊请苏昶吃饭,因为苏昶先前已经推却过一次,这回就算苏昶请客。

    既然是自己请客,带个把人陪坐也不是问题,赵逊见到君姑娘时并未有任何惊讶之情,朝她拱手:“君姑娘,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以柔向他回礼,三人落座之后,小二陆续将菜端上,一桌子十余个好菜,君以柔暗道奢侈,筷子却不禁朝那些美食伸出去,其他人本是要先举杯喝酒,见君姑娘先动了筷子,虽然有些不合规矩,他们二人都没说话,也跟着动筷子。

    君以柔向来不拘礼,除了十分必要的场合,苏昶和赵逊卖她的面子,不会对她有何非议。

    等她将自己的肚子填饱,才对赵逊提及了金丝楠木一事,赵逊听闻这个词,脸色就不大好,道:“前几日恰巧弄到些一百余年的金丝楠木,本是送到帝都去的,可以谁想到,走水路运送时,出了些问题。”

    以柔惊讶地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赵逊满面无奈:“走水路押运时,被人劫了,我的人死伤二十余人,整只船被劫走,等找到那艘船,上面早就被搬空,什么也不剩,我那些金丝楠木价值三万两白银,真的是亏大了。”

    君以柔本想赵逊手上会有这样的木材,可是一听被劫了,她也心情不好。

    苏昶道:“是在何处被劫的?可报官了?”

    “在秦郡走白杨河往帝都方向,途径宛南时被劫走的。船只最后是在宛南城西边的岸边被找到。在秦郡报官,官府查到了是那里一个十分有名的山匪截货,他们也不敢动这群山匪,所以,我也只能认栽。”

    他连连叹息摇头,苏昶闷闷喝着酒,君以柔听罢十分气愤,可是自己除了气愤,竟然不能做任何事情。

    现在从发现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无奈,吃亏只能认栽,连官府也不敢动的人,以前在荷花镇碰到响马子的时候,响马子就是不能动的,老百姓平白被劫杀,连一句说话的人都没有,官府任由响马子肆意妄为。

    而山匪公然抢劫价值上以万计的货物,这么大的案件,官府也不管。

    她的美眸忧郁起来,自己的生意恐怕做不成了。

    “铛”的一声,苏昶突然放下酒杯:“我去秦郡看看,没准有几个认识的人在郡里,可以帮你要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其实是为了君姑娘去要货。

    君以柔却不知晓苏昶的真实用意,只是想着苏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而且货物要回来,自己也有好处,自己来大易朝这么久,也没有出过荆郡,她赞成:“我同你一道去。”

    苏昶凭借林回的关系,在秦郡认识些官场中人,到那处去找几个管事的人动用官府的力量逼迫山匪交出金丝楠木,应该不是问题。

    他倒是很诧异君以柔也要跟他去的事,见君姑娘不像说笑,苏昶旋即笑道:“明日动身,君姑娘可会骑马?”

    君姑娘一派自豪:“我的马术不在你之下。”

    苏昶见她这般傲娇的模样,越发欢喜她。

    赵逊对二人千叩万谢,还主动将今日的酒席买单,他来吃酒时可没想着自己能靠这顿酒席把丢失的金丝楠木找回来。

    这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。

    回家以柔和怀先生两口子说了明日之事,怀先生建议她不要去,一个姑娘家在外不安全,况且是和山匪打交道。

    以柔晓得池欢等人在自己身侧护卫,无需担心安全问题,去秦郡,一是找回那堆金丝楠木,二是趁着大年没过完,铺子里也无事,出门去看看大易朝的美好河山,散散心。

    所以此行,她觉得怎么样看,都应当去。

    白氏替她收拾了几身骑马方便的衣物,裙袍便舍弃了,给她带的都是男儿装,小姑娘把长发束起,穿着一身男儿装,要多娇俏有多娇俏。

    第二日大早,苏昶便等在院外,白氏和怀先生将以柔送出院子,白氏不忘嘱咐:“姑娘家在外注意安全,千万不能和男子同宿一屋.....”

    她羞红了脸:“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
    白氏是长辈,关心的多了些,以柔没有责怪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以柔翻身上马,朝苏昶道:“走罢!”

    二人策马离开沁阳城,往秦郡奔去。

    二人一路走走停停,君姑娘对沿途风光特别感兴趣,虽然还在冬季,四下还有残雪,但是日头越来越热,渐渐融化的残雪下,藏着的风光都露出地表,她也能观赏到一些美景。

    在路上走了三日,二人终于抵达宛南城。

    秦郡较荆郡更靠近大海,风中都有一股海腥味,宛南城也更加炎热潮湿,此处居民都身穿单衣,无需棉袄。

    入城之后,君姑娘先拉着苏昶去寻了家海鲜铺子,二人点了三份烤大虾和一大份的海螃蟹,这些东西即使拿清水煮也鲜味无穷。

    君以柔胃口很好,看她吃东西特别香,苏昶也多吃了些,等二人吃饱喝足,天还亮着,他们寻了一家旅舍落脚,预计第二日再去拜访苏昶的好友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池欢的消息也传入了帝都,落在张旻手上。

    张旻打开纸条一瞧,愣了半晌,君姑娘这样对待大哥,真的是够没良心的。

    他意味深长地将纸条交给刘岑。

    刘岑如今与太子达成合意,重新取回虎牌,过年这段时间京中百官都在休憩,陛下也不要求百官日日上朝,故而事端少了些,二皇子张睿的私盐一案尚在查办,被关在了大理寺,张睿一直表现得很冷静,像一只时刻准备扑咬敌人的老虎。

    太子张策前日与刘岑彻夜聊天,张旻也不知他们二人聊了些什么,大哥是在第二日卯时回来的,与此同时,还带回来了可以调动八百暗卫的虎牌,如今刘岑重新得到张策的信任,他却好生在家待着,哪里也不去。

    接过纸条冷冷瞥了一眼,刘岑的目色越来越寒,将纸条丢入火炉中烧了:“多派些人跟着她。”

    张旻道:“太子会不会再派人去杀她?”

    刘岑负手背对着张旻,瞧不出他的神情,声音还是很低沉:“会,太子手上的人是我的两倍,想阻拦他的行动,还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太子的人一有动静,你就把消息散布给二皇子和昭王爷,我要看看哪一个先动手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情况,只能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把霍夫人的女儿杀掉,才能让张策彻底放心,皇宫中那位的猜疑心很重,张策的危机感越来越强。

    如果当年的一切,都只是一个故事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