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节 闹鬼了

夏悬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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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郁非寻来管事的,让他在宅子里查,因为后院寻常都不住人,这处的保卫就松散了些,不过能肯定,是这宅子里的工人拿了银子。

    整个下午都在抓小偷,管事的来报工人的寝房都搜查过,并未发现银子的踪迹。

    赵郁非边喝茶边说:“先拿一万两银子给君姑娘,丢失的那一万两,两日内给我找出来,找不出来,拿你问罪。”

    管事的脸色黯了黯,赵宗主看着表面温文尔雅,手段是很毒辣的,他得了命令,急忙让人给君姑娘送去一万两银子,又加派人手到处搜查小贼。

    以柔拿回了银子,就端了张椅子在湖边纳凉,夜晚的山里风很冷,她想起在贺家村的日子,那时候和刘岑在一起,不晓得他的身份的时候,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,她也经常在院子中纳凉来着。

    许素坐在她身旁看着湖水发愣,以柔问她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许素说那天她偶然听到赵宗主和刘将军谈话,说是将军是为了君姑娘才去南疆打仗的。

    以柔愕然,急忙问:“赵郁非晓得这件事?”

    许素点头。

    以柔扣响赵郁非的房门,他批了件衣裳在房中看书,屋外的白衣姑娘说:“赵宗主,你方便么,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他点头,随以柔步出房间,二人站在湖边的一处凉亭内说话,许素坐在不远处。

    “赵宗主,刘子嘉为何去南疆,仅仅是因为陛下下令,他才去打仗的么?”

    赵郁非越过以柔看向不远处的许素,大概是许姑娘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罢,他答:“刘兄不让我说,君姑娘自己去问他较好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回答,不就是表达,许素的话是真的了。

    以柔目光悠远,卫宣答应帮她找解药,而卫宣把自己中蛊的事情告诉了刘子嘉,刘子嘉先从张策那里拿回了骨哨,又想办法去南疆,那夜他把骨哨留下的时候,以柔就该想到,他还会为了自己冒险去南疆。

    “他走了也有半个多月了,我们之间没有书信往来,我是问不到他的,赵宗主,你告诉我实话,我免费给你三个新型武器的图纸。”

    三个武器图纸就是三千两银子,她在拿三千两银子换自己的真话,赵郁非缓笑:“君姑娘天生就是个商人,有意思。你想听真话,我的真话可不仅仅值三千两银子,你得拿一万两银子给我。”

    以柔被他宰了一刀,肉疼得紧,一咬牙:“成交。”

    赵郁非道:“刘兄晓得你中蛊,而解药只有南疆王身上才有,故而,他用了些手段,挑起战争,顺利成为征南将军,此番出战,明面上是陛下想收服南疆,实际上,是刘兄要为你找回解药。”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以柔愣住,他为自己挑起战争只为了解药.......

    “南疆这个地方很危险吗?”

    “只是一个小国,实力不大,不过陛下只给了他十万大军,而对方是十五万大军,在兵力上还是有一些悬殊。”

    “他......他走了半个多月,可有给你送过信?他还好么?”

    “初到南疆之时来过一封信,也就前两日到的,信中只说了一些寻常的事情,未有异常。”

    二人间谈完了话,以柔缓步走到许素身旁坐下,许素今夜不晓得在想什么,一直看着黑漆漆的水面发怔。

    以柔也跟着她发怔。

    赵郁非看两个姑娘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,回房继续看书去了。

    山风很大,以柔从风中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,问身旁的许素:“你可嗅到臭味了么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许素向来反应迟钝,而以柔从穿越过来之后,嗅觉异常灵敏,她捕捉到空气中的一些微小的气味因子,起身朝湖边行去,脚已接触到湖水,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夜晚的湖泊有些阴森,她怕水,往后退两步,耳边响起一阵细弱的婴儿的哭泣声,白衣姑娘转头看向自己周围,荒无一人。

    许素瞧君姑娘走回来,拉起她的手说:“咱回屋睡觉去罢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,时辰还早,外头更凉快,我也不累,你先回去睡罢。”

    以柔紧张的朝四下看,说:“我觉得这里有鬼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,哪里哪里?”许素胆大,跟着她到处乱看。

    “还不确定,反正这地方诡异得很,咱早点回去睡觉罢。”

    二人进了房,早早歇下,以柔半夜蛊虫发作,缩在被子里一团,不晓得是蛊虫的原因,还是自己幻听,外头穿了一声很轻微、跟针掉在地上一样的声响,是一个婴儿的哭声。

    会不会是野猫发情,猫的叫声和婴儿哭声很像的,她勉强探出头朝房间里瞧,许素睡在塌上,呼吸声很沉,看来她没听到怪异的声响。

    等蛊虫安静下来,以柔披衣起身,开门步出房间。

    月影凄凄,山风清凉,黑暗中守护的暗卫看见白衣姑娘踩着一双绣鞋朝前院行去,她刚出门,隔壁的赵郁非也出来,跟上了以柔的脚步。

    半夜这地方都无人做工,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人值夜守卫,见是赵宗主和君姑娘,均无人阻拦。

    以柔走在前头,身影轻缓,面无表情,跟人偶一样,赵郁非觉察不对,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,白衣姑娘一张小脸惨白,如鬼如魅,睁着大眼珠子看身后之人。

    赵郁非也是被她吓一跳:“君姑娘深夜去何处?”

    她惶然,说:“你听到小孩在哭么?”

    “这里没有小孩,怎会有小孩哭泣?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听到了,他一直在哭,好像在叫我去看看他.......”

    以柔愣神之际,不由自主的又抬脚朝前行去,赵郁非跟在后头,二人一直步行至了空荡荡的炼炉。

    炉子很大,分为两层,下头烧火,从一旁楼梯走上去,可以一眼看到炉底的情况。

    黑夜之中,炼炉无人,更不可能有小孩哭。

    以柔爬上了炼炉的二层,从上打量这个炉子,炉底尚有一丝温热的气息,堆积了厚厚的碳灰,她明明听到,声音是从炉子底下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这底下好像有东西。”

    她说。

    “炉子都是用木炭来烧的,每日都要使用,不可能有东西藏在里头。”

    赵郁非解释。

    “真的......哭声就是从底下传来的.......”

    她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赵郁非,赵郁非一瞬间以为面前的人是许素。

    赵郁非道:“今儿夜深,不如明早再来查看一番?”

    以柔不愿意走,拉住他:“我听到那个小孩的哭声,好像才刚刚出生,他一路引我来此,是在说,让我救救他,明早就迟了。”

    赵郁非被她的话一激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:“君姑娘,哪有刚出生的小孩会说话的?”

    “他哭了,我能听懂他的哭声。”

    以柔愣愣的转头看向炉底。

    赵郁非也看向炉底,下边黑漆漆的,只有一两丝未灭的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