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六节 误会

夏悬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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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以柔笑了笑,同她在草原上策马飞驰了整个下午,虽然还是三月,二人全都大汗淋漓,到了日暮方才回到耿于。

    一抵达自己所居住的帐子,如妃身边的女官过来告诉她马上会有篝火宴会,娘娘让她准备准备。

    以柔应下之后先回帐子洗浴,照例穿着一身男装出来,正见从陛下身侧回帐子的刘将军,二人远远对视了一会,以柔主动上前同他打招呼:“刘将军,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刘岑一路骑马而来,身上很是难受,正准备回去洗个澡,看见以柔做了男儿郎的装扮,俏生生的立在那处,竟然比寻常男儿更俊美,不禁看傻了眼:“夏若郡主晚上来参加篝火宴会么?”

    “嗯,娘娘叫我也要去,听说草原上的烤全羊特别好吃,我一定要多吃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草原上的酒也别有风味,若是郡主能喝,可以尝一尝。”

    二人做了一些寻常的寒暄,大易国的人看见也没觉得有什么,毕竟看见刘将军这么英俊的男子,不想同他说话的女人是很少的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夏丹看见两个男人在一处说话,不晓得为何,她眼中,夏若长得比刘将军跟吸引人。

    以柔同刘岑寒暄了几句,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汗味,晓得他多日未好好清理自己,说:“你等等。”

    她掉头回了自己帐子,取来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工皂,这东西比皂角用起来更舒服,她还往里头添了一些香料,用过之后身体上会有香味。

    刘岑接过她的东西,看着圆圆的白白的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做的肥皂,你洗澡的时候擦在身体上,然后用水洗干净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肥皂?”他不懂这个名词。

    “肥皂就是.......我们用来清洗身体的一种东西,和皂角的用处一样,这样说你懂了罢?”

    他含笑点头,拿着肥皂回了自己帐子中去了。

    以柔看着他的背影,一转身就被虹殊郡主拦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虹殊把方才的一幕全看在眼中,道:“夏若,你和将军真有一腿,怎么,不敢让其他人晓得?”

    以柔摆摆手表示自己很无辜:“我和将军寒暄几句都不行了?谁规定的?再说,我有避开其他人么?这地方这么开阔,来来往往的人可多了,你胡说也得有根据嘛。”

    “上回陛下大寿,你送的那副百寿图真是出尽了风头,不过这一回,我不会再让给你了,晚上等着瞧。”

    “哈,谁要跟你比了?你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害怕,昭王府的三郡主怎么可能跟将军结姻呢,所以一直偷偷摸摸的,拿晴儿挡剑,你们却暗度陈仓。”

    以柔的美眸闪过一丝厌恶:“虹殊,咱们还是姐妹,你怎么跟小人一样揣测姐妹的心思呢,我与将军清清白白,你侮辱将军的品行,恐怕他晓得了,不仅不会喜欢你,反而会憎恶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天生一副不服输的性子,咱们张家的姑娘不都是如此么,好歹我也是嫡出,而你只是个生长在乡野的,粗鄙的庶出的孩子,论辈分,见了我你得恭恭敬敬的行礼。”

    以柔剜她一眼,张虹殊此人怎么这么恶心,原先看她人模狗样的,现在就变成这么恶心的嘴脸,以柔想吐她一脸,说:“有什么招数晚上就使出来,我等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微笑着转身离开,张虹殊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,晚上她就要让夏若当众出丑。

    夜里的篝火宴会如期举办,光昭帝在上座,拓跋翎比他低一些,以柔和如妃、锦安坐在一起,张策、张潺二人在一起,其他人则随意落座。

    众人围着中间的一堆篝火饮酒说笑,拓跋翎安排了一众美妙的胡女围着大家跳舞,胡女一个个都是露出肚脐眼的短衣加长裙,她们抬腿踢足之间裙底风光一览无遗,在座的男人都看直了眼睛,一众朝堂大臣也是把持不住,偷偷瞄人家裙底。

    这场上唯独两个男人没看,一个是太子张策,另一个是刘岑。

    以柔作为女人都很喜欢乱瞄,夏丹以为她是男子,乱看也正常,不禁倒了一盏酒,跪在以柔跟前:“夏若,我敬你这一杯酒。”

    以柔看着酒盏之中晃动的液体,不晓得这酒是多少度,万一喝多了出丑,可是丢死人了,如妃在旁笑道:“夏若,你快接呀,夏丹公主的酒可不能拒绝。”

    她犹疑了一下,接过酒盏道:“夏若谢过公主。”

    以柔不晓得,夏丹公主极少主动给人敬酒,但凡她敬酒,就是对这个人有意思,拓跋翎在旁见了,即刻明白夏丹的意思,道:“陛下,我妹妹对这位公子有意,可否请陛下赐婚?”

    光昭帝一听,偏头望向被那盏酒弄得晕乎的夏若,看她一副少年郎的装扮,失笑半天,未等他开口,夏丹主动上前:“臣女对夏若公子一往情深,请陛下成全。”

    其他的大易人都晓得夏若的真实身份,只怕胡族这些人还不晓得,张策玩味得盯着面上两坨红晕的夏若郡主,张潺却是一脸关切,如妃在旁掩嘴笑:“夏若,今儿你可是出尽了风头。”

    以柔以手扶额,那杯酒下肚后,后劲很足,她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,就差闭眼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刘岑看她的样子,心道不好,这丫头不胜酒力,胡族的酒又格外烈,男子喝了都抵不住,她可别真的睡着了。

    正当刘岑担忧以柔之时,夏丹看夏若喝醉了,急忙过去扶她,却被虹殊郡主抢先一步:“夏若,不能喝酒就别喝了,夏丹公主都向你求亲,你也不告诉她其实自己是女儿身。”

    以柔抬眼看了看虹殊,面前的女人微微一笑,不顾旁边的夏丹和拓跋翎诧异的神情,伸手拔下以柔插在发间的玉钗,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散落,夏丹分明看见一个俊美的少年郎变成了绝艳的美娇娘。

    以柔尚不知发生了什么,拿手摸了摸头,赫然被自己散落的长发惊醒,在古代,于人前散发披面是一种耻辱之刑,相传三国时期的大美人甄宓就是散发披面嘴里塞糠而死,曹丕故意用这种方氏羞辱她。

    这个张虹殊,简直不要脸!

    如妃呵斥虹殊:“你为何取她发钗?故意羞辱她?”

    虹殊哭诉:“娘娘,臣女只是想替夏若告诉夏丹公主,夏若其实是女儿身,请娘娘息怒。”

    如妃对虹殊很是生气,齐王上前替虹殊求情:“娘娘,虹殊只是年少不懂事,绝无恶意。”

    光昭帝看见这一幕不禁笑起来:“只是小事,虹殊与夏若乃姐妹,怎会有害人之心,去重新梳个女儿家的发饰出来即可。”

    如妃急忙命女官把夏若送回帐子中去梳发,以柔此时的酒已经醒了大半,完全是被张虹殊这个女人恶心醒的,她起身之时轻轻剜了张虹殊一眼,跟着女官回帐子中。

    外头众人又接着喝酒取乐,张策对刘岑道:“你的小丫头被张虹殊羞辱了,可有不平?”

    刘岑默默喝酒:“还得仰仗太子殿下替我把齐王搞定。”

    张策淡笑,敬他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