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42章 宁死不从,母女情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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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驴子揪住她的头发,恶狠狠道:“到了你未来夫君家的地盘,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!!”

    说罢,毫不客气地扒掉了她第一层衣服,因为她双手双脚被捆,玩弄起来也不方便,李驴子性急顾不了那么多,竟然割断了绑住容婉的绳子。

    这一下可不得了了,容婉虽则没有多少力气,不过俗话说了,兔子急了也咬人,她愣是使上了全身的劲儿将李驴子一把推开。左右没法儿逃走,她宁死也不愿被李驴子玷污,为重新获得自由竟然冲着围墙,埋头一撞,只觉脑袋一阵轰然,额头渗出的血丝挂下来,将震怒中的李驴子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他着实是没想到容婉这般胆大,虽然见识过大场面,真正弄出人命他还是负担不起。赶忙儿跑到容婉身后,把人死死抱住。

    “你这不要命的贼丫头!你死了倒一干二净,别害我锒铛入狱!”

    幸而撞的是土墙,容婉经过一番折腾也没了气力,这一撞只让她头脑眩晕,耳朵“嗡嗡”直叫,除了脑袋上那一点吓人的血迹,其实并无大碍。

    不过她现在撞晕了,又一心寻死不想被李驴子玷污,仍然发了疯似地在李驴子怀里挣扎。

    李驴子怒了,火急烧心,这个时候顾不上会不会弄出人命,使劲儿把她往墙上一推,容婉便虚软地靠着墙壁滑落下来,只见气出不见气进,想来已经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,不禁又将李驴子吓得一愣一愣。

    就在他发愣的间隙,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,他以为是赵柱子回来了,转过头就要破口大骂,谁知猛然间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睛,仔细一瞧,眼前之人分明是刚才在小巷子中偶遇的壮汉,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搞不明白他怎会破门而入,喉结滚了三滚,支愣半天仍旧没做出反应。

    段祥瑞哪容得他慢慢思索,当他看见容婉气若游丝地躺倒在地面上时,心下一震,抬手便给了李驴子一拳。

    解决他也是两三手的功夫,段祥瑞不想为了揍他而耽误了救治容婉的时间,将他打软趴下之后,顺手捡起一旁的麻绳,动作利落地将他牢牢捆了一圈儿,抬脚一踩,让他歪歪扭扭地蜷缩在地,随后拦腰抱起容婉,手脚轻便地把她扛在肩上,另一只手腾出来牵起李驴子,威胁道:“跟着来,否则有你好果子吃!”

    李驴子被打得鼻青脸肿,眼睛已经睁不开来了,迫于对方摄人的气势,不得不畏畏缩缩地跟在其后,像是被主人牵着溜达的癞皮狗。

    赵柱子本已带着罗灿匆匆赶来,谁知远远就瞧见李驴子被一个壮汉牵走了,看样子还被教训得不轻。他登时吓得大气不敢出,询问性地看向罗灿。

    罗灿淡定得多,他估摸着事情出了偏差,指不定容家背后还有贵人相助,不好轻举妄动。虽说人确实是在他府上带走的,不过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幕后主使,李驴子也没法儿拖他下水。

    尽管仍憋着一腔火气,遗恨没能整成容家,他还是按捺着性子做出了对自己较为有利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赵柱子,你听好了,这件事打死也不要说出去,如果日后有人问到,你就把李驴子供出去!”

    赵柱子惊魂未定,如今一听要将罪责全部推到李驴子身上,自己还有脱身的机会,遂忙不迭地点头。

    罗灿内心讥讽不已——这么个市井小人,自己留着也没用处,等把事情解决了,他得想方设法让他闭上嘴巴。

    另一边,容家因为找不到容婉乱作一团,容卿虽然报了案,也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了个遍,官老爷因着早已和罗灿沆瀣一气了,所以一直拖延着,迟迟没有出动府衙里的捕头。

    容正和容明分头去找,可最后都没有头绪,颇有点像无头苍蝇。直到最后被段祥瑞叫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她只是碰着了脑袋,没有什么重伤。”居先生给容婉把了把脉,确认无碍之后, 自己先一步走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段祥瑞刚把容婉带回来的时候,李氏见着她头上那一团血,眼前一黑,当场昏了过去。容水手忙脚乱地帮忙打水,一头照看这个一头照看那个,忙的团团乱转。

    等到情势稳定下来之后,容水才有心思察看容婉的伤势。毕竟前世是个脑神经研究者,她对头脑外伤也有一些了解。像容婉这种撞法,想也知道是她宁死不屈,自己主动叩墙,轻则脑震荡,重则容易形成颅内出血,时间一长没被发现,极有可能一命呜呼。

    她现在就担心后一种情况,不过古代医疗技术实在太过落后,居先生就算是再世华佗也很难看出容婉的隐患。容水只盼着容婉快快醒来,问问便知她到底有没有撞成颅内出血了。

    君离看她满脸担忧,心里有些不忍,上前想要安慰,却发现自己口拙嘴笨,说不出好听的话,于是只轻轻拍了拍容水的肩膀,给予她一个安定的眼神。

    无需言语,容水便已知道他的心意,她点点头回以坚定的眼神,清澈如水的双眸散发出不属于幼稚小儿的沉稳气质,让君离忍不住再次为她悸动。

    李驴子被暂时关押在酒楼后院,他被段祥瑞收拾过了,一时半会儿还处于脑子不清醒的状态,容明搬了张凳子看着,容正则满脸愁容地抽着烟斗,担心自家婆娘和女儿出事,待在房里又帮不上什么忙,于是被居先生一股脑儿轰出来,无奈只能同顾长安以及自己的儿子守在后院吹冷风。

    看见居先生从屋内走出,容正立刻脸色焦急地跑上前去,放下烟斗急忙问道:“婉儿没事吧?我家那位也没事吧?”

    居先生轻声说道:“你请放心,她们都无大碍。”

    “居木头!我们也吹够冷风了,什么时候让我进去!?”顾长安板着一脸不忿地瞪着他:“你们都是大老爷们儿,我可不是,你瞧我这细皮嫩肉的,万一感染风寒一病不起可怎办!?”

    他拿着腔调在居先生面前撒泼,容正忍不住替他脸红,耳根子都红透了,心绪也是十分复杂。

    居先生淡定地扫了他一眼:“你现在进去只怕妨碍到人家母女三人说些知心话。”

    “君离不也在里面吗!?”

    “他是小孩子,你也是小孩子?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说着,段祥瑞便已将容卿也叫回来了。

    段祥瑞问道:“居先生,你看怎么处置李驴子?我破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头就只看见他,因为时间紧迫,我没来得及去找罗灿和赵柱子,想必他们现在已经躲起来了,就算逮到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罗灿和府衙同出一气,如今不宜打草惊蛇。”居先生给众人喂下一颗定心丸:“不过只要江州太守出面,这事儿应该很快就能解决,我们只需静等。”

    屋内,为了驱赶严寒,容水和君离烧起了炭火。容小妹在一旁守着李氏,她年纪小不懂得隐忍,遇到这种情况早已哭成泪人,在容水的安慰下虽说略有好转,现下却也是忍着没有大哭大叫,像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,时不时抽泣两声,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亲娘。

    大概半个时辰过去,等待显得越发沉闷冗长,容水内心的不安越扩越大。她看着容婉的眼神聚焦着忧虑,仿佛害怕她永远醒不来似的,想起之前她还活蹦乱跳地说要去放河灯,现在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眨眼也不过半天时间,发生了这种大事,想必她内心所受的冲击肯定不小。

    就在这一瞬间,容水也想通了许多。她原本极不认同容婉对王先生的心思,一心想要将她懵懂的少女心打压下去。然而物极必反,人都有叛逆的一面,何况是像容婉如此大大咧咧的性格?

    唉…

    如果她能平安渡过这一劫,一切顺其自然吧。她这般不要命地撞墙自杀,除了想要保住自己的贞洁,想必还有其他深藏内心不能明说的原因。少女的暗恋如同莲子一般苦涩,容婉硬生生咽下了这枚 苦果,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?

    思绪纷杂间,脸色白得像一张宣纸的容婉终于醒了,她动了动手指头,睁开双眼,茫然地望着床顶。

    可能母女间有所感应,李氏随后也醒了,她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,顾不上安抚放声大哭的容小妹,爬下床走到容婉跟前,满眼含泪。

    “婉儿!婉儿!你可醒了!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李驴子有没有欺负你?告诉阿娘,阿娘替你做主!”

    容水担心她刚醒来,情绪不宜过于激动,而容婉又正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,于是轻抚着她的后背,柔声劝慰道:“阿娘,你先别急,让我来问大姐好不好?”

    君离也跟着放低了声音劝抚:“大娘,听容水的,你先稳定下来,不然容大姐会被你的情绪感染,容易失控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我不说话,我不说话!”李氏抹掉眼泪,点头如捣蒜,她一把搂住身旁的容小妹,像是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