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1章 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

半凉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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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上驾崩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但是为了稳定民心,不至引起恐慌,对外只宣称皇上乃病逝。

    国不可一日无君,太子莫元祯将尽快登基,继承大统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对于百姓来说,委实有些意味。

    因为明明在前几天,他们还在武德门上亲眼见到了皇上,亲耳听到了他宣读圣旨。

    那时的皇上尚且好端端的,为何突然之间,就驾崩了?

    有那善于联想的,就想到了莫如深身上。

    莫非皇上是被莫如深给逼死的?当初的那道圣旨,也是莫如深逼迫皇上立下的?

    最后登上皇位的,不一定会是太子,极有可能是这位野心勃勃的钺王殿下。

    可是,这个传言才刚刚传出,钺王府的骤变又传开了。

    钺王府遭贼人劫掠一空,王府里的下人们都被屠杀殆尽了。

    当日若非钺王恰好入宫,怕是连他也难保性命。

    试问,若这一切逼宫之事都是钺王做的,他如何会连自己的府邸都保护不了?

    莫如深毫不掩饰自己王府遭遇的巨变,甚至在莫元祯忙碌着国丧之事时,不吝于主动给他找麻烦,请求他派人给自己,好生测查此事。

    莫元祯得知他王府被人劫掠了,心里简直开心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可是莫如深却借机向他借人,要彻查此事。

    莫元祯自然是不肯,自己的人手,怎么能便宜了他?

    借不到人,莫如深就在百姓中越发渲染舆论氛围,把自己渲染得万分可怜。

    这时候莫如深再去借人,他再不借,莫如深便搬出什么皇兄刚刚离世,他这个侄儿刚要登基,就已经看不惯他这个皇叔,眼见他的王府被人劫掠,孤苦无助却也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莫元祯没想到莫如深竟然还能这么不要脸,竟然卖起了可怜,他脸上挂不住,这才不得不松口,借调了一对护城军给他。

    莫如深就这么从莫元祯那里借来了一伙免费的壮丁,开始气势汹汹地搜捕可疑之人,他找了理由在步归尘的住处、学舍等地搜查。

    结果如自己预料的那般,步归尘就算要藏人,也断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藏在自己的住所。

    莫如深即便明知如此,但为了泄愤,在搜查之时,毫不客气的把步归尘的屋舍打砸了一通,根本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。

    与他一并前来的护城军,对此都目瞪口呆,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莫如深把手中棍子一扔,没事儿人一般,出口的话却十分无耻,“方才遇到几名可疑之人,为了追捕嫌犯,才不小心损毁了屋中物品,你们说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,可真是超凡了。

    这些不是他的人,他们怎么可能都乖乖听他的话?

    有人已经开始打小算盘,准备转身就去告状了。

    谁料,莫如深却是淡淡道:“搜查之事,是你们的职责,本王只是督查。这些,要么是捉拿贼人不小心所毁,要么,就是你们动的手,自己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原本还想偷偷告状的人,瞬间就偃旗息鼓,改了主意。

    那些什么捉拿贼人的话,自然都是骗人的说辞,步归尘和莫元祯都知道是莫如深趁机泄愤。

    但是,这个当头下,他们也没工夫为这点子事与莫如深为难。

    尤其是莫元祯,他现在忙着登基的事,忙得脚打后脑勺,只要莫如深不闹出什么威胁他皇位的事,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几日过后,城中治安稍稍松懈,钟立钊等人立马收拾行囊,趁着莫君南昏睡的时候把他带走,往江南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送走了一个,莫如深的心放下了一半。

    然而,想到那至今全无线索的另一人,他的心就又高高地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过,他的饵已经放了出去——他在步归尘的几处住处里,都撒下了军中专用的追捕踪迹的遗粉,那东西无色无味,正常人根本察觉不到。

    只有训练有素的海东青,能捕捉到。

    他的身上一旦沾染上那气味,几日都不会散,他去过的任何地方,海东青都能带着自己找到。

    只要步归尘一有动静,他便能顺藤摸瓜,找到裴忆卿。

    他把步归尘的房间砸了,一来是真的泄愤,二来,更是为了借机布下诱饵。

    耐心,他现在需要的是耐心,千万,不要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夜色深浓,那原本阖眼沉睡的海东青,终于有了动静,似利箭似的飞入了夜色之中。

    莫如深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飞身而去,身影随之一闪,也隐没在了夜色之中。

    依旧在那处寻常的宅院中,步归尘与杜问奴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步归尘开口,“她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一直想逃。”

    步归尘能料到这一点,他想知道的其实不是这个,而是,“饮食上,可有赌气抗拒?”

    不料杜问奴却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,“顿顿不落,没有半分亏待自己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让步归尘有些惊讶了,他以为依照她那又拧又倔的性子,定然会采用极端的抗争手段。

    谁料杜问奴却接着道:“因为她说,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。”

    步归尘一怔,难得的,脸上浮出了几丝笑模样。

    杜问奴却没他这样的好心情,她面上带着几分忧心,“少主,我们这些日子每天都在试探她,她根本没有半点冥女该有的能力。

    她相貌平平,武功平平,内力平平,这些尚也就罢了,她对占卜、兽语、摄魂这些都全无半点天赋。她的资质,真的比我教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寻常。

    便是那冥戒,即便戴在她的手上,也没有显过一次神威,您确定她真的就是冥女吗?会不会只是机缘巧合,才让她得到了冥戒?”

    步归尘面上笑意淡去,语气虽淡,但却很坚决,“是她,错不了。”

    与她在密室之中共处的时候,看到冥戒在她手中熠熠发光,九头蛇也对她格外的善待的时候,步归尘就坚信这一点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,就好像是找了很久的人,在某一个瞬间,突然就找到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    那种熟悉感,让他坚定地相信自己的认知。

    杜问奴还想再说什么,步归尘淡淡看她,反问,“若她不是冥女,你又如何解释扶摇剑?”

    扶摇剑,便是那把裴忆卿从墓穴之中拿出来的剑。

    传言此剑被歃血下了认主咒,在他们族中,只有冥女的血能解那认主咒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割了裴忆卿的血试过了,扶摇剑只对她的血有反应。

    若她并非冥女,如何会这般?

    这一下,杜问奴无话可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