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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的圣诞节,就像中国的新年一样热闹。旧金山,这个四季如春的城市,即使是冬天,也不会很冷。
“沈茹,圣诞快乐!”
看着刚刚起床从楼上下来的沈茹,杜升早就准备好了圣诞老人的装扮等着迎接。从没费尽心思去取悦一个女人的他,在沈茹身上,可谓是想尽了招数,只为博她一笑。
沈茹笑着,说:“圣诞老人,今天早上吃什么呀?”
似乎调整好了心情,沈茹知道,该告别的早已告别,该清理掉的,也应该不再想念。她知道杜升和Jody对她的照顾和在乎,这两个待她如亲人的人,她又怎么可以让他们失望呢?
杜升有些意外,学着圣诞老人的腔调,说:“今天早上有姜饼,还有暖暖的热牛奶哦。”
“杜升,你是我见过最丑的圣诞老人。”
沈茹下了楼,站在杜升旁边,看着他滑稽的样子,笑着说。
杜升佯装生气,耷拉下脑袋。
“好啦好啦,逗你玩的,你是最帅的圣诞老人,全球最帅!”
杜升笑着,轻轻揽过沈茹,紧紧抱了一下,轻声说:“Merry Christmas。”
这个世界上有三件事情无法隐藏,咳嗽、贫穷和爱。
即便杜升反复告诉自己,沈茹只是朋友,只是个需要关心的朋友,可他的心,还是飘向了沈茹,这个或许永远无法站在他身边的女人,无法控制。
沈茹笑了笑,说:“孕妇的便宜你也占,真受不了你。”
这句话,或许沈茹无心,但也是在告诉杜升他们的不可能。
“Jody呢?”
“去买你最爱吃的蛋糕了,应该很快就回来。”
“哇塞,今天可以开洋荤了。”因为医生的叮嘱,沈茹吃甜食受到了严格限制。
“少得意,买了你也只能吃一两口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,杜妈妈,你越来越罗嗦了。”
杜升替沈茹拉开椅子,又揉了揉沈茹的头发。
就算不能在一起,或许这样的陪伴,也是一种幸福吧。
杜升心里很清楚,他的家庭他的婚姻早就被安排好。就像陈远辉那样,早晚的事情。所以他才选择游戏人间吧,如果可以,谁又不期待一段轰轰烈烈天长地久的爱情呢?可如果没有结局,那又何苦开始,庸人自扰?
平淡又开心的圣诞节,下午的时候,杜升拉着沈茹和Jody去了码头,买着各种看上去就很新鲜吃起来更是爽口的水果,感受着西海岸节日的魅力。
“Ru!快看!”Jody兴奋地拉着沈茹的手。
不远处,一串气球正在升上天空,哦,不,是很多串组成的一大串,红色白色和绿色,组成了圣诞节的颜色。气球升空后,可以发现,组成了简写的“Ru, Merry X’mas”。周围的人群开始欢呼,纷纷拿出手机拍起照片。
沈茹愣住了,有些被震惊,这,是送给她的?
“圣诞快乐!”Jody欢呼着。
早上Jody出门,不仅是买蛋糕,还有准备这个圣诞惊喜,当然,这一切,是杜升的安排。
“谢谢,圣诞快乐!”
喜悦的眼泪溢出眼角,沈茹抱怨着老天对她不公的同时,也感谢着上天对她的眷顾,至少,她有Jody,她有杜升,还有陈熙美。
“是杜老板的壮举呢。”Jody使了个眼色,这等功劳,她当然不能揽着。
“怎么样?有没有被感动到?”杜升装作酷酷的样子,还眨了眨眼睛。
沈茹噗地一声,笑了出来:“本来还挺感动,看到你这个表情,就只想揍你了。”
“唉,想我一表人才为人帅气耿直,做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,你居然不感动!”
杜升开玩笑说着,还做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。
“杜老板,你好皮厚呀,这么恶心的话,就你能说出来了。”
三个人笑着,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,直接开车到了杜升早就预定好的餐厅Benu,一间米其林三星餐厅。
入座,优雅的环境让人忘记了刚刚码头的拥挤。
服务员仿佛看出了沈茹的孕肚,特意拿来靠垫让沈茹的坐姿可以更舒适些。
圣诞套餐和餐厅一样惊艳到了沈茹,只不过,吃饭的过程,让沈茹有些无奈。
头盘是一道鱼子酱,刚刚上来,就被杜升抢了过去。
“孕妇不能吃这个。”
沈茹甚至来不及拍个照片,就只能无奈地看着杜升一个人吃了两盘。
Jody笑着,优雅吃着鱼子酱的同时,说了句:“杜老板好霸道。”
“霸道总裁人人爱啊。”不正经的杜升把面包往沈茹面前推了推:“多吃点这个,哦,黄油少吃点。”
沈茹怀孕的过程,杜升仿佛比沈茹还要紧张,什么能吃,什么不能吃,什么可以少吃点,他都烂熟于心,除了美国医生说的不能吃的,还有他从各种文章杂志看到的,只要有风险,他都不让沈茹碰。美其名曰:“要对干闺女负责。”但实际的感情,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后面的牛肉,杜升要了七分熟,他也把自己的那份放在了沈茹的面前:“这个可以多吃点,来来来,我的这份,赏给我干女儿吃。”
“杜升,这个娃,嘴都被你给养叼了。”
“Ru,你就负责吃就行,将来皮皮出来了,让他天天带皮皮来吃这些个餐厅。”
Jody看得出杜升的情感,想要照顾沈茹,想要照顾沈茹肚子里的孩子。
“我去,杜总,你不会在打我们家皮皮的主意吧?”
这句话,逗乐了Jody和杜升,杜升瞪着大眼睛,突然说:“对,我怎么没想到!怪不得算命的总说我女朋友年纪小,原来是这样!”
“滚!”沈茹笑着,吃起了牛肉。
“孕妇要保证情绪平稳,还有,你不能说脏话,我干女儿都听着呢。”
有说有笑的一顿饭,整个餐厅洋溢着圣诞节的热情,就连背景音乐都是各种圣诞快乐。
虽然整间餐厅很温暖,菜品都是顶级,可为什么,这些原本欢快的圣诞歌曲,听在沈茹的耳朵里面,却是那么的悲伤,那么的凄凉与孤独呢?